还真当东厂的诏狱,关不了东林党人?王承恩立即命人去查探。崇祯和袁贵妃,则是带着侍卫从后门进入吕祖观。“拜见叔父!”见到云逍,袁贵妃毕恭毕敬地行礼。然后好奇地打量云逍。年轻、俊俏。还协助陛下,干出那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。居然还能作诗!难怪能被陛下心甘情愿地叫“叔父”。袁贵妃的眼眸中闪烁着小星星。云逍一脸懵。随即醒悟过来,瞪着崇祯,“你换老婆了?”云真人这次真的有些生气了。叔这儿,连个暖脚的都没有。败家的侄儿,竟然换老婆了?本事不大,找女人的本事倒是不小!并且一个比一个漂亮!不孝的东西……才不是嫉妒。侄儿见异思迁,喜新厌旧,沉迷女色。这样不道德,有辱云家的门风!崇祯讪讪道:“没换,这是三房。”云逍瞪大眼睛,“三房?你还有一个老婆?”崇祯老老实实地说道:“上次带来的是二房,还有一位正房。”袁贵妃捂着嘴,生怕笑出声来。云逍却是越发生气。旱的旱死,涝的涝死。也罢。贫道年纪小,正长身体。兴趣不能放在这个上面。袁贵妃好奇地问道:“敢问叔父,那首《赠柳如是》,是您的大作?”“随手胡写的,却被传了出去,让侄媳见笑了。”云逍淡淡说道,嘴角却情不自禁地抽了抽。该死的林之文!现在想不剽窃都不成了。“叔父如何认识这个柳如是的?并且还写诗赠予她?”“侄儿听说,这柳如是乃是名动江南的歌姬,才华横溢,莫不是……”崇祯的八卦之魂在燃烧着。云逍一眼瞪过去。崇祯笑着闭上嘴巴。见他一脸暧昧的样子,云逍心里越发恼火。《赠柳如是》?这哪儿跟哪儿?柳如是,云逍倒是知道。这可是奇女子!她不是‘水太凉’的侍妾吗?怎么就跟贫道扯上了?竟然还白嫖了贫道!岂有此理!“叔父还有什么大作,能让侄媳拜读一下吗?”袁贵妃露出崇敬之色,眼眸中一片火热。云逍淡淡说道:“叔才疏学浅,勉强做了一首,还被人质疑剽窃,哪里还有其他诗作?”袁贵妃大失所望。崇祯暗自发笑。叔父又在藏拙呢!只要几杯酒下肚。保证诗兴大发,文如泉涌。这时王承恩匆匆而入。他低声在崇祯耳边说了几句。“又是这个钱谦益!”崇祯大怒,猛地拍击椅子扶手。事情查清楚了。外面的那帮人,正是受钱谦益的怂恿,前来挑战云逍的。钱谦益为什么会这么做,倒也不难理解。到嘴边的肉,眼看就要被云逍给叼走了。又被骂作是垃圾。老钱又怎么可能,咽的下这口气?白云观那次,没把云逍搞臭。这次又让钱谦益抓住了机会。大明诗坛全都是垃圾?还真是狂到没边了!等于是把天底下所有的诗人、词人,以及诗词爱好者们,全都给得罪光了。钱谦益不报复才是怪事。“钱谦益?”云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崇祯朝王承恩喝道:“让东厂的人出动,把钱谦益抓入诏狱!”“乱来!”“东厂是你家开的,想抓谁就抓谁?”云逍不客气地喝止崇祯。钱谦益现在虽然被罢官。被称作“学贯天人”,“当代文章伯”。诗坛盟主,外加东林领袖。钱谦益在士林中的影响力,却依然惊人。直接将他抓了,还不知道会引起怎样的风波。崇祯皱眉说道:“总不能让钱谦益,继续兴风作浪下去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