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朕给叔父招来的麻烦。”“朕敕封云逍子为真人,吕祖宫住持。”“白云观的高道们,自然是有些怨气。”“今天这是,要给云逍子一个下马威呢!”崇祯摇头一笑。看白云观道士的眼神中,有了一丝冷意。温体仁神色凝重,“白云观,恐怕不止是想要让云真人难堪这么简单。”“嗯?”崇祯眉毛一挑。温体仁指了指附近的一座凉亭。“陛下请看,跟那些东林党人在一起的,是迎阳子郭静中。”“此人为全真高道,又与东林党前首领赵南星,关系甚密。”“白云观是全真祖庭,与郭静中自然是同为一体。这次忽然邀请云真人讲经,其中定有蹊跷。”崇祯依然不解,“东林党人意欲何为?”“他们是想利用这次讲经,让云真人名声扫地。”“接下来,定会借此大做文章,攻讦云真人,使他失了圣眷。”“这次陛下的新政,戳到了东林党人的痛处,他们的用心,险恶着呢!”温体仁不愧是官场上修炼成精的人物,一语道破东林党人的用心。“云逍子,又岂是这些宵小可以得逞?”崇祯一声冷笑。想离间朕与‘叔父’?‘叔父’在朕心目中的地位,无与伦比。朕又岂会轻易因为外人,而疏远‘叔父’?可笑之极!“东林党与白云观的雕虫小技,自然不会离间陛下与云真人。”“可今天云逍子讲经,稍有纰漏,只怕对他的清誉有碍。”温体仁却是一点也不轻松。在蒙元的蒙哥时代,由于道门在与佛门的辩论中,来败三场。结果导致全盛时期的道门,跌落神坛,全真道几乎到了快要灭教的地步。门派相争都是这么残酷,何况是道士之间?云逍在皇帝心目中,有着无可替代的地位,这毋庸置疑。可万一今天,云逍名声扫地,不仅是名声,在崇祯心中的地位,肯定也会受到影响。接下来的后果,不堪设想。崇祯眉头一皱,向那老道问道:“张天师有什么看法?”“我正一道以醮仪与符箓为主,全真道却是以炼养和清修为主。”“全真道在玄门经义研修,要胜过正一道,论讲经,贫道也是不如全真高道。”“只是白云观针对云逍子的这些举动,却是落了下乘,与全真教义相悖。”张天师不急不躁地说道。他的话很明白。论讲经,连他都不行,何况是云逍子?同时也趁机给全真道上了一点眼药。谁让全真道自大明开国起,就压正一道一头呢?田贵妃紧张地说道:“那赶快告诉云逍子,让他推了啊!”曹化淳说道:“娘娘,推不掉的,云逍子只要一推辞,以后在道门就没法立足了。”崇祯冷哼一声,眼眸中又多出了几分寒意。就在这时,外面的人群一阵骚动。就见云逍在几名吕祖宫道士的陪同下,来到了戒坛之下。他依然是一身蓝色道袍。五官清隽,俊美无俦。气度从容,出尘飘逸。颇有几分得道高人的仙风道骨。只是太年轻了。在场随便拉出一个道士,都要大出他好几轮。东林党人所在的凉亭中。“他就是云逍子?”“好一副俊俏的皮囊!”一名锦衣少年惊讶地叫了一声。这少年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。明眸皓齿、肌肤胜雪。若是一个女子,不知会迷倒多少男人。“如是小姐,你可别被这妖道的好皮囊给骗了。”“这妖道蛊惑陛下,不知让多少人,因他而人头滚滚落地,心思狠毒着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