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一余笙到公司，余笙迎面遇到何欢。“身体怎么样，好点没？”何欢关切道。余笙请了一天假，又休息了两天，基本上已经没事了。“已经没事了。”余笙笑道。何欢拉住她，小声说道：“周五比稿的事情，你知不知道？”余笙正要问这件事，听她提到，感觉里面有事。“怎么了？”何欢靠得更近：“听说结果不太好，陈总和刘总回来就没怎么说话。”余笙顿了顿：“什么原因知道吗？”何欢摇摇头：“具体我也不清楚，去京荣的就他们俩，他们不说，我怎么知道，如果那天没请假就好了，说不定就知道原因了。”随即又道：“等着吧，估计一会儿晨会要说这个事情了。”果不其然，九点十分都不到，刘澜召集大家都到会议室。等大家一一落座，发现陈凯已经在会议室了。看到余笙，陈凯关切道：“余笙感冒怎么样，好点没。”余笙客气道：“好多了，谢谢陈总关心。”陈凯点点头：“好了就好啊，咱们身体是革命的本钱，工作再重要，也要照顾好身体。”随即又开始说比稿的事情。虽然陈凯说的简明扼要，但余笙也听出来了。真像何欢说的那样，比稿结果不是很好。不是策划案做的不好，而是预算控制不够，相较于另外两家竞品公司，公司在报价上没有竞争优势。说的轻松，但这才是最致命的。不管做什么活动，最终落地都在性价比上。报价上没优势，那就意味着你性价比不高。即便是京荣这样不差钱的集团公司，也是要审核成本的。陈凯道：“虽然我们报价高了些，但梁总对我们的方案还是比较认可的。”“本来上周五就要确定最终合作的公司，但梁总特意说了，他们内部要开会讨论一下，还要往上汇报，那就意味着，我们还有机会。”“我们现在要做的是，把策划案重新修改一下，各项材料成本都控制一下，重新出个报价。”“这个事情刘总你主抓，一定要把成本控制好。”刘澜点点头。说完这个事情，又谈了一下上周的其他工作。快要结束的时候，陈凯再一次让大家注意身体，健康第一位。散会回到工位上，何欢笑道：“陈总还真能稳得住，都这个时候了，还关心下属的身体健康。”余笙笑道：“身体是革命的本钱。”刘澜道：“关心你还不行了，赶紧干活，今天我们把策划案重新再改一下，成本也重新核算一下。”说是有机会，但是别人到底给不给，还是个未知数。策划案改好后，一直都没有接到再次比稿的消息。大家心里都没底。如是等了将近一周，余笙的感冒彻底好了。陈凯终于得到确切的消息，让第二天下午去。得到消息的那一刻，整个部门的人都松了一口气。第二天，余笙坐刘澜的车，跟着陈凯再次去了京荣集团。到了12楼，在休息区等待的时候，余笙看到了几个陌生人。刘澜小声跟她道：“那几个就是另外俩公司的人。”余笙看过去，那几个人感受到她的目光，不约而同看过来。三方对视，大家笑了笑，算是打招呼，并不多谈。谁都知道，这一次决定是去是留，面上不显，心里都憋着一股劲儿。到了时间，三方公司来的人，都被叫到了办公室。各自落座，梁仲却没有让开始。“大家稍等一会儿，季总也会参加这次比稿，很快就下来。”季总？季泊常？大家瞬间兴奋起来，随即心理压力也上来了。彼此面面相觑，交流了一个眼神。余笙注意到陈总，平时这么松弛的一个人，忍不住地握拳。注意到余笙的目光，陈总冲她笑笑，握紧的拳头松开了。就在这时，会议室的大门打开了。季泊常出现在门口，随后是宋扬。会议室所有人都站起来。“季总，宋助理。”梁仲恭敬地打招呼。季泊常扫了会议室一圈，目光落到余笙身上时，有片刻的停留。随即，又若无其事地移开。季泊常落座，比稿正式开始。三家公司按照顺序讲自己的策划案。余笙他们排在第二位。上一次是刘澜主讲，这一次出发前，陈总交代让余笙讲。余笙有些不确定：“我行吗？”陈凯道：“什么行不行的，你就平常心对待就可以。”余笙还生怕刘澜有什么想法，觉得自己抢他风头，私下给他发微信解释。刘澜浑不在意：“这有什么，我还省事了，何况你长得漂亮，有优势。”余笙苦笑，这是被当做花瓶了。不过，花瓶就花瓶吧。余笙讲完，进入提问环节。先提问的是VR项目的一个产品经理，他们提到的一些问题，都涉及的是产品呈现相关的，余笙给了回答，对方还挺满意的。之后又有公关宣传部门的负责人提问。负责人是个女性，很优雅，也很干练，提出的问题也很犀利，好在余笙都可以应对。轮到梁仲的时候，因为是项目负责人，他更关注呈现效果，以及成本等综合方面的东西。余笙能回答的，就直接回答的，有些涉及到自己专业外的内容，她怕回答错了，刘澜和陈总来回答。他们的提问环节结束，第三家公司开讲。刚刚的过程再进行一遍。等到所有人提问结束后，余笙以为这次比稿就结束了。后续回去等结果就行了，跟上次一样。没想到一直没说话的季泊常开口了。他一上来就问了几个犀利的问题，也是三家公司在策划案中都不约而同避而不谈的问题。顿时，会议室里安静下来。都是同行，大家对其中的猫腻再清楚不过了，彼此面面相觑，都不说话。余笙犹豫了一下，跟陈总和刘澜交换了一个眼神。余笙看向这样的季泊常，感觉有些陌生。她很少见到他工作中的样子。这样的严肃，冷酷，让人望而生畏，不敢靠近。他目光在会议室扫了一圈，无人说话。其他两家公司的人，都低下了头。余笙心道不好，以她对季泊常的了解，如果低头约等于心虚，很有可能被视为不自信，然后被pass掉的。她用胳膊碰了碰梁总，给他使眼色。梁总愣了片刻后，瞬间反应过来，清了清嗓，开口回答。回答完毕，季泊常没有立刻给出反应，但面色缓和很多。比稿结束，季泊常带着宋扬离开。离开前，宋扬转过头冲余笙笑了笑，然后快步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