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城郊外,山间栈道。
这儿有一家茶肆,供往来路人在此修葺。
而今茶肆二楼,窗前悬挂卷起的竹帘,
而窗后则有一人,一袭白衣纤尘不染,满头的白发如银丝白雪。
他那容颜可谓倾国绝色,眉眼噙着三两分散漫笑意。
此刻他手指一只粗糙的茶碗,淡笑着瞟眼茶肆外的山中官道。
“你说那边还能忍到几时?”
他指的是那些世家。
而坐在他对面的,虽是一温润如玉,看似便像世家公子,满身的清流勋贵,但那脸色也苍白了些,瞧着似有几分病气儿在身上。
而那人则是掩唇虚咳了一声,他哪怕看起来孱弱,但那眼底也带着几分玩味,
“这倒是要问你了。”
他把问题丢回去,
“全看你此前给那些世家挖的坑深不深了。”
而江虞羲听后一笑,
“左右也不过是死有余辜,本就非清风白云,这泥泞人世走一遭,自是各有各的脏与污。”
“那你呢?”楚熹年问。
而江虞羲眉梢一挑,
“我就不一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