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气沉沉的,没任何声息,
而天色也已经彻底暗了下来。
…
满室的漆黑笼罩,除去浓郁的血腥再也看不见其他,也嗅不见其他。
言卿坐在一堆杂物上,双腿自然分开,双臂自然地搭在膝盖上,她手上全是血,脸上也溅了一些血,
长发被迸溅而来的鲜血所洇湿,就那么一绺一绺地黏在那张冷清而又绝美的面容上。
她低着头,垂着眸,一室令人窒息的静谧,像死一样的安静,
就连门外呼啸的风雪,都仿佛离她很远很远。
她仿佛在拼尽全力地隐忍着什么,也好似努力地消化着什么,接受着什么,去面对着什么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
房门外,传来一阵清浅而又迟疑的脚步声。
那人又犹豫许久,沉默许久,才徐徐抬起手,轻轻敲了敲房门。
“……妻主?”
“……您,还好吗?”
门外人是江孤昀。
言卿没什么回应,她其实一直很浑噩,很混乱,
从赫连娘子的信香冲入她口鼻,铺天盖地的淹没她,像是撬动了一把锁,随之而来唤醒那些分明很陌生,却又很熟悉的记忆起,
她就很浑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