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长胜连忙低声开口:“回义父,今日那南陈的阮星澜要到我们营中来。”

    当下卢长胜简短又快速地将昨夜阮江月敲竹杠的事情和靠山王说了。

    关于自己头盔被夺,还被阮江月勒索二十万两白银的事情,卢长胜怕被责罚不敢提。

    只说是为大靖公主救命用药之事,南陈方面要五十万两。

    今日调度就是为了给对方摆鸿门宴的。

    靠山王冷淡道:“这个阮星澜似乎年纪不大。”

    “是,应该才及弱冠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小的年龄,却让你们沉兵青阳关前不得动弹,现在还来要银两。”靠山王冷冷一笑,“你们很有出息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魏行渊低头缄默不语。

    卢长胜有些不甘心,低声辩解:“是因为公主在他们手上,所以我们才不得动弹。”

    “哦?这么说来,要怪乐安了?”

    靠山王看着卢长胜淡淡地说:“乐安她是自己跑到南陈去的吗?边境百姓也是自己伸长了脖子让西楚人杀的。”

    卢长胜浑身一僵,立即站起身来躬身拱手:“是孩儿无能!”

    “你的确无能——如果不是你对登州府以及边境线上各处监察不力,又怎么会是现在这样的局面?”

    卢长胜大气不敢喘。

    “你在此处数年时间,南陈防线未退寸缕,你毫无长进,让本王很失望。”

    靠山王的语气十分冷淡,甚至声音也很轻缓,但其中流露出的锐意却叫卢长胜背脊紧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