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除去给已经生病的对症下药之外,还要熬制许多防范的药汁给好的士兵喝,也到处熏一熏吧。

    还有冻伤。

    有的士兵手脚全部冻伤了,都生疮流脓惨不忍睹,冻伤膏要多做些才够。

    今日,制作冻伤膏的药材已经用的差不多了,廖自鸣说已经在想办法,会尽快弄一批新的来。

    这事儿阮江月应该也知道。

    或许她现在还没回来,就是去为药材想办法了吗?

    阮星澜睁开眼,起身去推窗,隔着暗沉沉的夜色看着阮江月那间同样暗沉沉的房间,眉心轻轻拧着。

    这么冷的天,她去何处想办法?

    也不知她保暖做的如何……

    阮江月这姑娘,有时候不修边幅的太过,不那么爱惜自己。

    青阳关下了三日的雪,他见她几次,都瞧她穿的单薄,只一身春秋常穿的大披风罩在身上。

    鞋子也是春秋穿的,还有手上,总是不戴护手。

    他提醒了两次。

    她第一次时说下次一定。

    结果下次还被阮星澜看到,阮星澜便又提醒一次,她竟说他有一点点唠叨。

    他叹气无奈时,她又笑眯眯地上前牵他的手,声音低低地说她寄住了,还说她就是喜欢他惦念她唠叨她。

    回想着那时候阮江月弯弯带笑的眉眼,那娇俏灵动的弧度……

    阮星澜心头无比温软,唇角也不由的勾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