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厅的屏风后面是一间茶室,只不过老王爷不爱喝茶专爱喝酒,在里面藏了几十坛的好酒,还有一面墙专门用来拜访各种各样的酒壶酒具。
苏轻弦怕他又要喝酒不肯跟他进去,下人都出去了,有什么事不能在花厅里说,还非要躲起来呢?
老王爷撇撇嘴,忽然伸手揪住他耳朵,拉着就往茶室走。
“孙子大了不由爷,这话说的果然没错,这才几天啊,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孙儿就不听话了!”
“哎呀呀,祖父你快松手!”苏轻弦耳朵被揪得生疼,挨着身子歪着脑袋一路迈着小碎步跟进了茶室,“我知道了我知道了,你快松开,这不是进来了嘛!”
老王爷撅嘴,见他急得涨红了脸这才放开手,转身去把茶室的门关上。
苏轻弦揉着耳朵看了眼酒窖一般的茶室,无奈叹了口气,再抬头看时,老王爷苏弘方已经转过身来,换上了另外一副面孔。
只见他腰背挺直,步伐矫健,眼睛炯炯有神,哪里还有半分醉意。
“搞了半天,你装的呀!”苏轻弦哼哼着往桌子前一坐,抱着胳膊道,“在自己家里也不嫌累。”
老王爷轻笑着坐到他对面:“我的傻娃儿,自己家里怎么了?自己家里就不能有防备了?”
苏轻弦掀了掀眼皮:“我以为整个王府都在祖父你的掌握中,原来并不是吗?那么孙儿敢问,祖父是在防备谁,或者在防备什么呢?”
“先不说这个。”老王爷摆摆手,“知道我叫你来做什么吗?”
苏轻弦眼珠转了转:“知道一点,也可能全都不知道。”
老王爷失笑:“这又是怎么说?”
“小戳刚去寻我,说父亲和兄长吵起来了。我回家之后您就派如燕带我过来,那我只能猜测,祖父你知道他俩为何吵架,还不想我参与其中。是不是呢?”
老王爷摸了摸没有胡子的下巴:“也是,也不是。”
苏轻弦偏头:“那,这又是怎么说?”
“你那父兄吵架,找你回家能有什么用,无非添乱罢了。”